第三章 喀迈拉_脱抑制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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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喀迈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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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的名字是凌萱,虽然不清楚14岁之前自己究竟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,但我知道在2009年7月10日之后,我成了一个怪物。

  那天是个周五,暑假前一天。当我满怀喜悦回到家的时候,看到的却是父亲背对着我,手持菜刀坐在母亲的身体上。他扬起手臂,刀刃落在母亲的头骨上发出砰砰的闷响。

  “爸!”我忍不住尖叫。

  他回过头。

  那不是我记忆中儒雅的父亲,他哭着,笑着,眼珠快要撑破眼眶。

  “对不起,我救不了你们,你们只能去死,对不起,我爱你们,但你们必须死。”他嘴里念叨着,手上的刀卡在母亲的头骨之间,他等不及拔出,一下子扑住我的双腿将我推倒在地,用力掐住我的喉咙嘴里不停重复道:“别怕,爸很快就来陪你们,乖,嘘。。。嘘,很快的,很快的。。。。”

  我被吓得不知反抗,也无力反抗,很快就不能呼吸了。

  如果这是死了该多好。

  当我再次睁开眼,我躺在病床上,医生、护士、警察、记者围在四周。

  我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我命苦,父亲发了疯,砍死了妈妈又跳楼自杀了。

  也有人说我命大,只是被掐晕过去了。

  警察问我发生了什么,我告诉他们我所看到的,父亲掐住我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。他们做了笔录,客套的安慰了我几句。

  关于父亲为什么会发疯,现在去论证早已没有意义了,就算得出了某种结论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:从此这世上就只剩下了我自己。在法律上,伯父成为了我的监护人,但显然他更在乎父亲留下的公司和资产,我自己回到了那个失去父母的地方,在恐惧和孤独中活着。

 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,我的泪似乎未曾停过,在那段日子里我分不清现实或者虚幻。。。。。

  又来了,我又开始为自己开脱,狡辩、撒谎,我早已经习惯这么做。

  其实,我清醒的很。我至始至终都是清醒的,特别当被父亲掐住喉咙的时候。他的眼球充满了血丝,额头上的青筋看着就要爆裂开,紧紧咬住牙齿,我能感到他用足了全身的力气,恨不得一瞬间就掐断我的脖子。我的脑子反应不过来眼前发生的一切,身体本能的在反抗,却不起作用。父亲的脸开始模糊,然后眼前的一切开始暗淡下来,我甚至感到自己心跳在放慢脚步,也就是这时,我听到一个声音从我耳边飘过:“让我帮你。”他或是她说,“你没意识自己能做很多事,比如说杀了这个混蛋。”“杀了他,在他杀了你之前。”“我很想帮你,但时间不多了。”“决定吧,我会带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。”

  我大概是同那个声音做了什么交易,因为很快我又有力气睁开眼皮,父亲还是一脸狰狞,他死死掐着我喉咙的手好像没那么有力了,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轻轻一扳便将他的手臂拧变了形。

  “你。。。”他颤抖着嘴唇,“你。。。终于还是。。。”然后后退几步靠着墙上。

  我望着血泊中的母亲,整个人僵住了。

  “为什么会这样。。。”父亲反倒先说出了我想问的话,“十多年来最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,萱萱,爸爸对不起你。”

  话音未落,他起身奔向阳台,然后一跃而下。

  我呆在原地很久,大脑一片空白,四周寂静,过了一会我听到有警察叫门,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想隐藏什么,就躺在地上装作昏迷。

  我一定是同那个声音做了什么交易,因为那天之后不论我吃了多少东西,都不无法抵消饥饿感,仿佛这饥饿感不是来自于胃,而是身体里一个巨大的黑洞。诡异的声音不断出现在我脑海中,但不止是一个人在说话,好像是有无数个人时而说着悄悄话,时而发出阵阵淫邪的笑,时而则是鬼哭狼嚎。。。。这些声音最终变成了一句话:“你要去吃人。”这句话占据了我的大脑,支配了我的身体。

  “怎么吃?!”我迫不及待的问。他或是她或是他们教会了方法,当然,不是真的吃人肉喝人血,但也没有什么区别。

  我的第一顿是个穿着摩登但长相寒碜的女人,好在她年轻适中,太年轻的和太年老的生命提不起我的食欲,当时我并不明其中的缘由。她不该一个人走,特别是在深夜中,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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